註01-01
【一】陸氏世頌曰。遜祖紆、字叔盤、敏淑有思學、守城門校尉。父駿、字季才、淳懿信厚、爲邦族所懷、官至九江都尉。
註02-01
【一】陸氏祠堂像贊曰。海昌、今鹽官縣也。
註03-01
【一】吳書曰。權嘉遜功德、欲殊顯之、雖爲上將軍列侯、猶欲令歷本州舉命、乃使揚州牧呂範就辟別駕從事、舉茂才。
註04-01
【一】吳書曰。諸將並欲迎擊備、遜以爲不可、曰「備舉軍東下、銳氣始盛、且乘高守險、難可卒攻、攻之縱下、猶難盡克、若有不利、損我大勢、非小故也。今但且獎厲將士、廣施方略、以觀其變。若此閒是平原曠野、當恐有顛沛交馳之憂、今緣山行軍、勢不得展、自當罷於木石之閒、徐制其弊耳。」諸將不解、以爲遜畏之、各懷憤恨。
註05-01
【一】吳錄曰。劉備聞魏軍大出、書與遜云「賊今已在江陵、吾將復東、將軍謂其能然不?」遜答曰「但恐軍新破、創痍未復、始求通親、且當自補、未暇窮兵耳。若不惟算、欲復以傾覆之餘、遠送以來者、無所逃命。」
註06-01
【一】陸機爲遜銘曰。魏大司馬曹休侵我北鄙、乃假公黃鉞、統御六師及中軍禁衞而攝行王事、主上執鞭、百司屈膝。吳錄曰。假遜黃鉞、吳王親執鞭以見之。
註07-01
【一】臣松之以爲遜慮孫權以退、魏得專力於己、既能張拓形勢、使敵不敢犯、方舟順流、無復怵惕矣、何爲復潛遣諸將、奄襲小縣、致令市人駭奔、自相傷害?俘馘千人、未足損魏、徒使無辜之民橫罹荼酷、與諸葛渭濱之師、何其殊哉!用兵之道既違、失律之凶宜應、其祚無三世、及孫而滅、豈此之餘殃哉!
註07-02
【二】臣松之以爲此無異殘林覆巢而全其遺𪇗、曲惠小仁、何補大虐?
註08-a
逯音錄。
註08-01
【一】臣松以爲邊將爲害、蓋其常事、使逯式得罪、代者亦復如之、自非狡焉思肆、將成大患、何足虧損雅慮、尚爲小詐哉?以斯爲美、又所不取。
註09-01
【一】會稽典錄曰。謝淵字休德、少修德操、躬秉耒耜、既無慼容、又不易慮、由是知名。舉孝廉、稍遷至建武將軍、雖在戎旅、猶垂意人物。駱統子名秀、被門庭之謗、衆論狐疑、莫能證明。淵聞之歎息曰「公緒早夭、同盟所哀。聞其子志行明辯、而被闇昧之謗、望諸夫子烈然高斷、而各懷遲疑、非所望也。」秀卒見明、無復瑕玷、終爲顯士、淵之力也。
吳歷稱云、謝厷才辯有計術。
註10-01
【一】晉陽秋曰。抗與羊祜推僑、札之好。抗嘗遺祜酒、祜飲之不疑。抗有疾、祜饋之藥、抗亦推心服之。于時以爲華元、子反復見於今。
漢晉春秋曰。羊祜既歸、增脩德信、以懷吳人。陸抗每告其邊戍曰「彼專爲德、我專爲暴、是不戰而自服也。各保分界、無求細益而已。」於是吳、晉之閒、餘糧栖畝而不犯、牛馬逸而入境、可宣告而取也。沔上獵、吳獲晉人先傷者、皆送而相還。抗嘗疾、求藥於祜、祜以成合與之、曰「此上藥也、近始自作、未及服、以君疾急、故相致。」抗得而服之、諸將或諫、抗不答。孫晧聞二境交和、以詰於抗、抗曰「夫一邑一鄉、不可以無信義之人、而況大國乎?臣不如是、正足以彰其德耳、於祜無傷也。」或以祜、抗爲失臣節、兩譏之。
習鑿齒曰。夫理勝者天下之所保、信順者萬人之所宗、雖大猷既喪、義聲久淪、狙詐馳於當塗、權略周乎急務、負力從橫之人、臧獲牧豎之智、未有不憑此以創功、捨茲而獨立者也。是故晉文退舍、而原城請命。穆子圍鼓、訓之以力。冶夫獻策、而費人斯歸。樂毅緩攻、而風烈長流。觀其所以服物制勝者、豈徒威力相詐而已哉!自今三家鼎足四十有餘年矣、吳人不能越淮、沔而進取中國、中國不能陵長江以爭利者、力均而智侔、道不足以相傾也。夫殘彼而利我、未若利我而無殘。振武以懼物、未若德廣而民懷。匹夫猶不可以力服、而況一國乎?力服猶不如以德來、而況不制乎?是以羊祜恢大同之略、思五兵之則、齊其民人、均其施澤、振義網以羅彊吳、明兼愛以革暴俗、易生民之視聽、馳不戰乎江表。故能德音悅暢、而襁負雲集、殊鄰異域、義讓交弘、自吳之遇敵、未有若此者也。抗見國小主暴、而晉德彌昌、人積兼己之善、而己無固本之規、百姓懷嚴敵之德、闔境有棄主之慮、思所以鎭定民心、緝寧外內、奮其危弱、抗權上國者、莫若親行斯道、以侔其勝。使彼德靡加吾、而此善流聞、歸重邦國、弘明遠風、折衝於枕席之上、校勝於帷幄之內、傾敵而不以甲兵之力、保國而不浚溝池之固、信義感於寇讐、丹懷體於先日。豈設狙詐以危賢、徇己身之私名、貪外物之重我、闇服之而不備者哉!由是論之、苟守局而保疆、一卒之所能。協數以相危、小人之近事。積詐以防物、臧獲之餘慮。威勝以求安、明哲之所賤。賢人君子所以拯世垂範、舍此而取彼者、其道良弘故也。
註11-01
【一】文士傳曰。陸景母張承女、諸葛恪外生。恪誅、景母坐見黜。景少爲祖母所育養、及祖母亡、景爲之心喪三年。
註11-02
【二】景弟機、字士衡、雲字士龍。
機雲別傳曰。晉太康末、俱入洛、造司空張華、華一見而奇之、曰「伐吳之役、利在獲二儁。」遂爲之延譽、薦之諸公。太傅楊駿辟機爲祭酒、轉太子洗馬、尚書著作郎。雲爲吳王郎中令、出宰浚儀、甚有惠政、吏民懷之、生爲立祠。後並歷顯位。機天才綺練、文藻之美、獨冠於時。雲亦善屬文、清新不及機、而口辯持論過之。于時朝廷多故、機、雲並自結於成都王穎。穎用機爲平原相、雲清河內史。尋轉雲右司馬、甚見委仗。無幾而與長沙王搆隙、遂舉兵攻洛、以機行後將軍、督王粹、牽秀等諸軍二十萬、士龍著南征賦以美其事。機吳人、羇旅單宦、頓居羣士之右、多不厭服。機屢戰失利、死散過半。初、宦人孟玖、穎所嬖幸、乘寵豫權、雲數言其短、穎不能納、玖又從而毀之。是役也、玖弟超亦領衆配機、不奉軍令。機繩之以法、超宣言曰陸機將反。及牽秀等譖機於穎、以爲持兩端、玖又搆之於內、穎信之、遣收機、幷收雲及弟耽、並伏法。機兄弟既江南之秀、亦著名諸夏、並以無罪夷滅、天下痛惜之。機文章爲世所重、雲所著亦傳於世。初、抗之克步闡也、誅及嬰孩、識道者尤之曰「後世必受其殃!」及機之誅、三族無遺、孫惠與朱誕書曰「馬援擇君、凡人所聞、不意三陸相攜暴朝、殺身傷名、可爲悼歎。」事亦並在晉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