註01-01
【一】江表傳載治說賁曰「破虜將軍昔率義兵入討董卓、聲冠中夏、義士壯之。討逆繼世、廓定六郡、特以君侯骨肉至親、器爲時生、故表漢朝、剖符大郡、兼建將校、仍關綜兩府、榮冠宗室、爲遠近所瞻。加討虜聰明神武、繼承洪業、攬結英雄、周濟世務、軍衆日盛、事業日隆、雖昔蕭王之在河北、無以加也、必克成王基、應運東南。故劉玄德遠布腹心、求見拯救、此天下所共知也。前在東聞道路之言、云將軍有異趣、良用憮然。今曹公阻兵、傾覆漢室、幼帝流離、百姓元元未知所歸。而中國蕭條、或百里無煙、城邑空虛、道殣相望、士歎於外、婦怨乎室、加之以師旅、因之以飢饉、以此料之、豈能越長江與我爭利哉?將軍當斯時也、而欲背骨肉之親、違萬安之計、割同氣之膚、啖虎狼之口、爲一女子、改慮易圖、失機毫釐、差以千里、豈不惜哉!」
註02-01
【一】吳書曰。才字君業、爲人精敏、善騎射、權愛異之、常侍從游戲。少以父任爲武衞校尉、領兵隨從征伐、屢有功捷。本郡議者以才少處榮貴、未留意於鄉黨、才乃歎曰「我初爲將、謂跨馬蹈敵、當身履鋒、足以揚名、不知鄉黨復追迹其舉措乎!」於是更折節爲恭、留意於賓客、輕財尚義、施不望報、又學兵法、名聲始聞於遠近。會疾卒。
註03-01
【一】臣松之案。此郡尋罷、非今臨川郡。
註04-01
【一】襄陽記曰。柤音如租稅之租。柤中在上黃界、去襄陽一百五十里。魏時夷王梅敷兄弟三人、部曲萬餘家屯此、分布在中廬宜城西山鄢、沔二谷中、土地平敞、宜桑麻、有水陸良田、沔南之膏腴沃壤、謂之柤中。
註04-02
【二】孫氏異同評曰。(魏志)[魏書]及江表傳云然以景初元年、正始二年再出爲寇、所破胡質、蒲忠在景初元年。魏志承魏書、依違不說質等爲然所破、而直云然退耳。吳志說赤烏五年、於魏爲正始三年、魏將蒲忠與朱然戰、忠不利、質等皆退。按魏少帝紀及孫權傳、是歲並無事、當是陳壽誤以吳嘉禾六年爲赤烏五年耳。
註05-01
【一】江表傳曰。策從容獨與範棊、範曰「今將軍事業日大、士衆日盛、範在遠、聞綱紀猶有不整者、範願蹔領都督、佐將軍部分之。」策曰「子衡、卿既士大夫、加手下已有大衆、立功於外、豈宜復屈小職、知軍中細碎事乎!」範曰「不然。今捨本土而託將軍者、非爲妻子也、欲濟世務。猶同舟涉海、一事不牢、卽俱受其敗。此亦範計、非但將軍也。」策笑、無以答。範出、更釋褠、著袴褶、執鞭、詣閤下啓事、自稱領都督、策乃授傳、委以衆事。由是軍中肅睦、威禁大行。
註06-01
【一】九州春秋曰。初平三年、揚州刺史陳禕死、袁術使瑀領揚州牧。後術爲曹公所敗於封丘、南人叛瑀、瑀拒之。術走陰陵、好辭以下瑀、瑀不知權、而又怯、不卽攻術。術於淮北集兵向壽春。瑀懼、使其弟公琰請和於術。術執之而進、瑀走歸下邳。
註07-01
【一】江表傳曰。人有白範與賀齊奢麗夸綺、服飾僭擬王者、權曰「昔管仲踰禮、桓公優而容之、無損於霸。今子衡、公苗、身無夷吾之失、但其器械精好、舟車嚴整耳、此適足作軍容、何損於治哉?」告者乃不敢復言。
註08-01
【一】江表傳曰。初、權移都建業、大會將相文武、時謂嚴畯曰「孤昔歎魯子敬比鄧禹、呂子衡方吳漢、閒卿諸人未平此論、今定云何?」畯退席曰「臣未解指趣、謂肅、範受饒、褒歎過實。」權曰「昔鄧仲華初見光武、光武時受更始使、撫河北、行大司馬事耳、未有帝王志也。禹勸之以復漢業、是禹開初議之端矣。子敬英爽有殊略、孤始與一語、便及大計、與禹相似、故比之。呂子衡忠篤亮直、性雖好奢、然以憂公爲先、不足爲損、避袁術自歸於兄、兄作大將、別領部曲、故憂兄事、乞爲都督、辦護脩整、加之恪勤、與吳漢相類、故方之。皆有指趣、非孤私之也。」畯乃服。
註09-01
【一】孫盛曰。書云臣無作威作福、作威作福、則凶于而家、害于而國。桓之賊忍、殆虎狼也、人君且猶不可、況將相乎?語曰、得一夫而失一國、縱罪虧刑、失孰大焉!
註09-02
【二】吳錄曰。桓奉觴曰「臣當遠去、願一捋陛下鬚、無所復恨。」權馮几前席、桓進前捋鬚曰「臣今日真可謂捋虎鬚也。」權大笑。
註10-01
【一】文士傳曰。張惇子純與張儼及異俱童少、往見驃騎將軍朱據。據聞三人才名、欲試之、告曰「老鄙相聞、飢渴甚矣。夫騕䮍以迅驟爲功、鷹隼以輕疾爲妙、其爲吾各賦一物、然後乃坐。」儼乃賦犬曰「守則有威、出則有獲、韓盧、宋鵲、書名竹帛。」純賦席曰「席以冬設、簟爲夏施、揖讓而坐、君子攸宜。」異賦弩曰「南嶽之幹、鍾山之銅、應機命中、獲隼高墉。」三人各隨其目所見而賦之、皆成而後坐、據大歡悅。
註10-02
【二】吳書曰。異又隨諸葛恪圍新城、城既不拔、異等皆言宜速還豫章、襲石頭城、不過數日可拔。恪以書曉異、異投書於地曰「不用我計、而用傒子言!」恪大怒、立奪其兵、遂廢還建業。
註10-03
【三】吳書曰。綝要異相見、將往、恐陸抗止之、異曰「子通、家人耳、當何所疑乎!」遂往。綝使力人於坐上取之。異曰「我吳國忠臣、有何罪乎?」乃拉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