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志卷四十一/蜀書十一/裴松之注釈

 

( )は原文からの削除候補、 [ ]は追加候補。いずれも後代の考証による。

註01-01

【一】漢晉春秋曰。霍弋聞魏軍來、弋欲赴成都、後主以備敵既定、不聽。及成都不守、弋素服號哭、大臨三日。諸將咸勸宜速降、弋曰「今道路隔塞、未詳主之安危、大故去就、不可苟也。若主上與魏和、見遇以禮、則保境而降、不晚也。若萬一危辱、吾將以死拒之、何論遲速邪!」得後主東遷之問、始率六郡將守上表曰「臣聞人生於三、事之如一、惟難所在、則致其命。今臣國敗主附、守死無所、是以委質、不敢有貳。」晉文王善之、又拜南中都督、委以本任。後遣將兵救援呂興、平交阯、日南、九真三郡、功封列侯、進號崇賞焉。弋孫彪、晉越嶲太守。
襄陽記曰。羅憲字令則。父蒙、避亂於蜀、官至廣漢太守。憲少以才學知名、年十三能屬文。後主立太子、爲太子舍人、遷庶子、尚書吏部郎、以宣信校尉再使於吳、吳人稱美焉。時黃皓預政、衆多附之、憲獨不與同、皓恚、左遷巴東太守。時右大將軍閻宇都督巴東、爲領軍、後主拜憲爲宇副貳。魏之伐蜀、召宇西還、留宇二千人、令憲守永安城。尋聞成都敗、城中擾動、江邊長吏皆棄城走、憲斬稱成都亂者一人、百姓乃定。得後主委質問至、乃帥所統臨于都亭三日。吳聞蜀敗、起兵西上、外託救援、內欲襲憲。憲曰「本朝傾覆、吳爲脣齒、不恤我難而徼其利、背盟違約。且漢已亡、吳何得久、寧能爲吳降虜乎!」保城繕甲、告誓將士、厲以節義、莫不用命。吳聞鍾、鄧敗、百城無主、有兼蜀之志、而巴東固守、兵不得過、使步協率衆而西。憲臨江拒射、不能禦、遣參軍楊宗突圍北出、告急安東將軍陳騫、又送文武印綬、任子詣晉王。協攻城、憲出與戰、大破其軍。孫休怒、復遣陸抗等帥衆三萬人增憲之圍。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、城中疾病大半。或說憲奔走之計、憲曰「夫爲人主、百姓所仰、危不能安、急而棄之、君子不爲也、畢命於此矣。」陳騫言於晉王、遣荊州刺史胡烈救憲、抗等引退。晉王卽委前任、拜憲淩江將軍、封萬年亭侯。會武陵四縣舉衆叛吳、以憲爲武陵太守巴東監軍。泰始元年改封西鄂縣侯。憲遣妻子居洛陽、武帝以子襲爲給事中。三年冬、入朝、進位冠軍將軍、假節。四年三月、從帝宴于華林園、詔問蜀大臣子弟、後問先輩宜時敘用者、憲薦蜀郡常忌、杜軫、壽良、巴西陳壽、南郡高軌、南陽呂雅、許國、江夏費恭、琅邪諸葛京、汝南陳裕、卽皆敘用、咸顯於世。憲還、襲取吳之巫城、因上伐吳之策。憲方亮嚴正、待士不倦、輕財好施、不治產業。六年薨、贈安南將軍、諡曰烈侯。子襲、以淩江將軍領部曲、早卒、追贈廣漢太守。襲子徽、順陽內史、永嘉五年爲王如所殺。此作「獻」、名與本傳不同、未詳孰是也。

註02-01

【一】襄陽記曰。朗少師事司馬德操、與徐元直、韓德高、龐士元皆親善。

註02-02

【二】臣松之案。朗坐馬謖免長史、則建興六年中也。朗至延熙十年卒、整二十年耳、此云「三十」、字之誤也。

註02-03

【三】襄陽記曰。朗遺言戒子曰「傳稱師克在和不在衆、此言天地和則萬物生、君臣和則國家平、九族和則動得所求、靜得所安、是以聖人守和、以存以亡也。吾、楚國之小子耳、而早喪所天、爲二兄所誘養、使其性行不隨祿利以墮。今但貧耳。貧非人患、惟和爲貴、汝其勉之!」

註02-04

【四】襄陽記曰。條字文豹、亦博學多識、入晉爲江陽太守、南中軍司馬。

註03-01

【一】襄陽記曰。魏咸熙元年六月、鎭西將軍衞瓘至於成都、得璧玉印各一枚、文似「成信」字、魏人宣示百官、藏于相國府。充聞之曰「吾聞譙周之言、先帝諱備、其訓具也、後主諱禪、其訓授也、如言劉已具矣、當授與人也。今中撫軍名炎、而漢年極於炎興、瑞出成都、而藏之於相國府、此殆天意也。」是歲、拜充爲梓潼太守、明年十二月而晉武帝卽尊位、炎興於是乎徵焉。
孫盛曰。昔公孫自以起成都、號曰成氏、二玉之文、殆述所作乎!

註04-01

【一】臣松之以爲談啁貴於機捷、書疏可容留意。今因書疏之巧、以著談啁之速、非其理也。

註04-a

毣音忙角反、見字林、曰「毣、思貌也」。

註05-01

【一】益部耆舊傳雜記曰。每朝會、祗次洪坐。嘲祗曰「君馬何駛?」祗曰「故吏馬不敢駛、但明府未著鞭耳。」衆傳之以爲笑。
祗字君肅、少寒貧、爲人寬厚通濟、體甚壯大、又能飲食、好聲色、不持節儉、故時人少貴之者。嘗夢井中生桑、以問占夢趙直、直曰「桑非井中之物、會當移植。然桑字四十下八、君壽恐不過此。」祗笑言「得此足矣」。初仕郡、後爲督軍從事。時諸葛亮用法峻密、陰聞祗游戲放縱、不勤所職、嘗奄往錄獄。衆人咸爲祗懼。祗密聞之、夜張燈火見囚、讀諸解狀。諸葛晨往、祗悉已闇誦、答對解釋、無所凝滯、亮甚異之。出補成都令、時郫縣令缺、以祗兼二縣。二縣戶口猥多、切近都治、饒諸奸穢、每比人、常眠睡、值其覺寤、輒得奸詐、衆咸畏祗之發摘、或以爲有術、無敢欺者。使人投算、祗聽其讀而心計之、不差升合、其精如此。汶山夷不安、以祗爲汶山太守、民夷服信。遷廣漢。後夷反叛、辭[曰]「令得前何府君、乃能安我耳」!時難[復]屈祗、拔祗族人爲[之]、汶山復得安。轉祗爲犍爲。年四十八卒、如直所言。後有廣漢王離、字伯元、亦以才幹顯。爲督軍從事、推法平當、稍遷、代祗爲犍爲太守、治有美績、雖聰明不及祗、而文采過之也。

註06-01

【一】習鑿齒曰。夫創本之君、須大定而後正己、纂統之主、俟速建以係衆心、是故惠公朝虜而子圉夕立、更始尚存而光武舉號、夫豈忘主徼利、社稷之故也。今先主糾合義兵、將以討賊。賊彊禍大、主沒國喪、二祖之廟、絕而不祀、苟非親賢、孰能紹此?嗣祖配天、非咸陽之譬、杖正討逆、何推讓之有?於此時也、不知速尊有德以奉大統、使民欣反正、世覩舊物、杖順者齊心、附逆者同懼、可謂闇惑矣。其黜降也宜哉!
臣松之以爲鑿齒論議、惟此論最善。

註07-01

【一】孫盛蜀世譜曰。詩子立、晉散騎常侍。自後益州諸費有名位者、多是詩之後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