註01-01
【一】魏名臣奏載黃門侍郎杜恕表、稱「韓觀、王昶、信有兼才、高官重任、不但三州。」
註02-01
【一】案胡氏譜。通達名敏、以方正徵。
註03-a
睚、五賣反。眦、士賣反。
註03-01
【一】虞預晉書曰。周字伯南、沛國竹邑人。位至光祿大夫。子陔、字元夏。陔及二弟韶、茂、皆總角見稱、並有器望、雖鄉人諸父、未能覺其多少。時同郡劉公榮、名知人、嘗造周。周謂曰「卿有知人之明、欲使三兒見卿、卿爲目高下、以效郭、許之聽可乎?」公榮乃自詣陔兄弟、與共言語、觀其舉動。出語周曰「君三子皆國士也。元夏器量最優、有輔佐之風、展力仕宦、可爲亞公。叔夏、季夏、不減常伯、納言也。」陔少出仕宦、歷職內外、泰始初爲吏部尚書、遷左僕射、右光祿大夫、開府儀同三司、卒於官。陔以在魏已爲大臣、本非佐命之數、懷遜讓、不得已而居位、故在官職、無所荷任、夙夜思恭而已。終始全潔、當世以爲美談。韶歷二官吏部郎。山濤啓事稱韶清白有誠、終於散騎常侍。茂至侍中、尚書。潁川荀愷、宣帝外孫、世祖姑子、自負貴戚、要與茂交。茂拒而不答、由是見怒。元康元年、楊駿被誅。愷時爲尚書僕射、以茂駿之姨弟、陷爲駿黨、遂枉見殺、衆咸寃痛之。
註04-01
【一】晉陽秋曰。威字伯虎。少有志尚、厲操清白。質之爲荊州也、威自京都省之。家貧、無車馬童僕、威自驅驢單行、拜見父。停廐中十餘日、告歸。臨辭、質賜絹一疋、爲道路糧。威跪曰「大人清白、不審於何得此絹?」質曰「是吾俸祿之餘、故以爲汝糧耳。」威受之、辭歸。每至客舍、自放驢、取樵炊爨、食畢、復隨旅進道、往還如是。質帳下都督、素不相識、先其將歸、請假還家、陰資裝百餘里要之、因與爲伴、每事佐助經營之、又少進飲食、行數百里。威疑之、密誘問、乃知其都督也、因取向所賜絹答謝而遣之。後因他信、具以白質。質杖其都督一百、除吏名。其父子清慎如此。於是名譽著聞、歷位宰牧。晉武帝賜見、論邊事、語及平生。帝歎其父清、謂威曰「卿清孰與父清?」威對曰「臣不如也。」帝曰「以何爲不如?」對曰「臣父清恐人知、臣清恐人不知、是臣不如者遠也。」官至前將軍、青州刺史。太康元年卒、追贈鎭東將軍。威弟羆、字季象、征南將軍。威子奕、字次孫、平東將軍。並以潔行垂名。
註05-01
【一】案王氏譜。昶伯父柔、字叔優。父澤、字季道。
郭林宗傳曰。叔優、季道幼少之時、聞林宗有知人之鑒、共往候之、請問才行所宜、以自處業。林宗笑曰「卿二人皆二千石才也、雖然、叔優當以仕宦顯、季道宜以經術進、若違才易務、亦不至也。」叔優等從其言。叔優至北中郎將、季道代郡太守。
註05-02
【二】孫子兵法曰。兵以正合、以奇勝。奇正還相生、若循環之無端。
註06-01
【一】國語曰。范文子暮退於朝、武子曰「何暮也?」對曰「有秦客廋辭于朝、大夫莫之能對也、吾知三焉。」武子怒曰「大夫非不能也、讓父兄也。爾童子而三掩人於朝、吾不在、晉國亡無日也。」擊之以杖、折其委笄。臣松之案。對秦客者、范燮也。此云范匄、蓋誤也。
註06-02
【二】臣松之以爲援之此誡、可謂切至之言、不刊之訓也。凡道人過失、蓋謂居室之愆、人未之知、則由己而發者也。若乃行事、得失已暴于世、因其善惡、卽以爲誡、方之于彼、則有愈焉。然援誡稱龍伯高之美、言杜季良之惡、致使事徹時主、季良以敗。言之傷人、孰大於此?與其所誡、自相違伐。
註06-03
【三】世語曰。黃初中、孫權通章表。偉以白衣登江上、與權交書求賂、欲以交結京師、故誅之。
註06-04
【四】伯益名奕、郭嘉之子。
註06-05
【五】臣松之以爲文舒復擬則文淵、顯言人之失。魏諷、曹偉、事陷惡逆、著以爲誡、差無可尤。至若郭伯益、劉公幹、雖其人皆往、善惡有定。然既友之於昔、不宜復毀之於今、而乃形于翰墨、永傳後葉、於舊交則違久要之義、於子孫則揚人前世之惡。於夫鄙懷、深所不取。善乎東方之誡子也、以首陽爲拙、柳下爲工、寄旨古人、無傷當時。方之馬、王、不亦遠哉!
註06-06
【六】昭先名嘏。別傳曰。嘏、樂安博昌人。世爲著姓、夙智性成、故鄉人爲之語曰「蔣氏翁、任氏童。」父旐、字子旟、以至行稱。漢末、黃巾賊起、天下饑荒、人民相食。寇到博昌、聞旐姓字、乃相謂曰「宿聞任子旟、天下賢人也。今雖作賊、那可入其鄉邪?」遂相帥而去。由是聲聞遠近、州郡並招舉孝廉、歷酸棗、祝阿令。嘏八歲喪母、號泣不絕聲、自然之哀、同於成人、故幼以至性見稱。年十四始學、疑不再問、三年中誦五經、皆究其義、兼包羣言、無不綜覽、於時學者號之神童。遂遇荒亂、家貧賣魚、會官稅魚、魚貴數倍、嘏取直如常。又與人共買生口、各雇八匹。後生口家來贖、時價直六十匹。共買者欲隨時價取贖、嘏自取本價八匹。共買者慚、亦還取本價。比居者擅耕嘏地數十畝種之、人以語嘏、嘏曰「我自以借之耳。」耕者聞之、慚謝還地。及邑中爭訟、皆詣嘏質之、然後意厭。其子弟有不順者、父兄竊數之曰「汝所行、豈可令任君知邪!」其禮教所化、率皆如此。會太祖創業、召海內至德、嘏應其舉、爲臨菑侯庶子、相國東曹屬、尚書郎。文帝時、爲黃門侍郎。每納忠言、輒手書懷本、自在禁省、歸書不封。帝嘉其淑慎、累遷東郡、趙郡、河東太守、所在化行、有遺風餘教。嘏爲人淳粹凱悌、虛己若不足、恭敬如有畏。其脩身履義、皆沈默潛行、不顯其美、故時人少得稱之。著書三十八篇、凡四萬餘言。嘏卒後、故吏東郡程威、趙國劉固、河東上官崇等、錄其事行及所著書奏之。詔下祕書、以貫羣言。
註07-01
【一】案晉書。渾自越騎入晉、累居方任、平吳有功、封一子江陵侯、位至司徒。渾子濟、字武子、有雋才令望、爲河南尹、太僕。早卒、追贈驃騎將軍。渾弟深、冀州刺史。深弟湛、字處沖、汝南太守。湛子承、字安期、東海內史。承子述、字懷祖、尚書令、衞將軍。述子坦之、字文度、北中郎將、徐、兗二州刺史。昶諸子中、湛最有德譽、而承亦自爲名士、述及坦之並顯重於世、爲時盛門云。自湛已下事、見晉陽秋也。
註08-01
【一】司馬彪戰略載基此事、詳於本傳。曰「景元二年春三月、襄陽太守胡烈表上『吳賊鄧由、李光等、同謀十八屯、欲來歸化、遣將張吳、鄧生、幷送質任。克期欲令郡軍臨江迎拔』。大將軍司馬文王啓聞。詔征南將軍王基部分諸軍、使烈督萬人徑造沮水、荊州、義陽南屯宜城、承書夙發。若由等如期到者、便當因此震蕩江表。基疑賊詐降、誘致官兵、馳驛止文王、說由等可疑之狀。『且當清澄、未宜便舉重兵深入應之』。又曰『夷陵東道、當由車御、至赤岸乃得渡沮、西道當出箭谿口、乃趣平土、皆山險狹、竹木叢蔚、卒有要害、弩馬不陳。今者筋角弩弱、水潦方降、廢盛農之務、徼難必之利、此事之危者也。昔子午之役、兵行數百里而值霖雨、橋閣破壞、後糧腐敗、前軍縣乏。姜維深入、不待輜重、士衆飢餓、覆軍上邽。文欽、唐咨、舉吳重兵、昧利壽春、身沒不反。此皆近事之鑒戒也。嘉平以來、累有內難。當今之宜、當鎭安社稷、撫寧上下、力農務本、懷柔百姓、未宜動衆以求外利也。得之未足爲多、失之傷損威重。』文王累得基書、意疑。尋敕諸軍已上道者、且權停住所在、須後節度。基又言于文王曰『昔漢祖納酈生之說、欲封六國、寤張良之謀、而趣銷印。基謀慮淺短、誠不及留侯、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。』文王於是遂罷軍嚴、後由等果不降。」